许纪霖:解构一切。当时面临着的困惑就是知识分子何为的问题。我这本书里前几篇一直保留着,回答什么是知识分子,可以看到当年回应的是这些问题。当然不仅是我个人,整个知识分子阶层从90年代到2000年代初都在重新思考,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这才有当时重建人文精神这些东西。现在回想起来,知识分子是想重新给自己找到一个存在的合法性,原来的合法性没有了。这一部分不是我重点要述说的。但是今天当重新再问知识分子何为,时代变了。为什么变?简单地讲这个环境变了。
上海市文化和旅游局副局长金雷在欢迎致辞时表示,今年是中欧建交50周年,明年恰逢中比建交55周年。站在这一新的历史起点上,上海将一如既往地欢迎和布鲁尔一样的比利时、欧洲友好人士来到中国、乐游上海,共同搭建联通中欧两地的交流桥梁。
伴随另外一个现象,我称之为“返祖现象”。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反而更尊敬的是民国时期过来的老先生。你说的贾植芳先生是祖父一代,不是父亲这一代。父亲这一代是1949年到1966年教育培养出来的人,基本上是很教条的。民国教育培养的是祖父那一代。祖父对第三代很宠,他不形成直接的压迫关系,又比较慈爱,所以有了返祖现象。我读大学时,对当时几个从民国过来的老先生非常崇拜。我在华东师范大学读书,有一位老先生叫徐怀启,他是中国研究基督教的顶尖学者。这位老先生当时80多岁了,给我们讲基督教历史,在黑板上写了一串拉丁文,我们看不懂,但是内心非常敬畏。父亲这一代老师来上课,有同学可能听到一半一个箭步到台上说“老师这个不对”,然后就开始辩论。这种“世仇”是蛮普遍的现象。
今天的媒体空间已经是一个各种各样的人争夺话语权的博弈场所,而传统知识分子屡战屡败。每年B站有百大UP主授奖庆典,我很感叹,除了罗翔,除了刘擎,其他98位几乎都名不见经传,有兽医、气象预报员、监狱的看守,五花八门你能想到的,都能成为百大UP主。我想找找我的位置在哪里——千名、万名之外。当然他们也提供知识,这些知识是我们在教科书里、在传统媒体上得不到的。通过他们我们窥见非常丰富的生活,我们知道了世界这么大,可以通过他们看一看,不必自己去看。包括“忽左忽右”这样的播客,也成了我们获取知识的窗口。
这个问题不那么简单,我这里仅以经济学为例。许老师是历史学家,历史学知识分子的转型,又不一样了。我刚刚讲原有学院体制的知识结构变成了一种人际关系,就是我要跟你搞好关系。这件事情挺可怕的,因为人和人之间会相互影响、相互控制。本来我只为知识、为真理、为价值观服务,现在我变成为你服务,我要不要讨好你?要不要害怕被你抛弃?这个里面的真实、关注的焦点就发生了转变。
请许老师给我们稍微讲一讲,前面您提到的五四那一代人,林琴南、吴宓他们和白话文运动的这批运动干将之间所谓的成败。我的想法可能跟一些人的个人特质有关,有一些人具备能够在互联网时代成为网红知识分子的特质,有的人不具备这样一个改变的心态、勇气或者观念,这正好应和了您的书名,借助了您的概念,把知识分子分成不同的类别,至少是狐狸和刺猬两类,趁这个机会可以解释一下再版后用这个书名的原因,以及狐狸与刺猬背后代表的知识分子各有哪些不同的特质吗?
几年前,艾某忠在山西大同市出资设立某医院后,便盘算上了骗保“生意经”。他们到周边县区,以各类幌子四处吸引、招揽患者住院,还“动员”本医院的职工及家属“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