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吉米亚诺是San Gimignano,书里面没有译成中文,双语并用,校对又多一分难度。只能怪董先生英文的渊博不输他中文的典丽,《刘文指要》里他说:“李欧梵的洒脱和刘绍铭的沉潜毕竟渗出一些留美岁月浸回来的超逸,一个走过那么debonair的春雨,一个熬尽那么stoical的冬夜。”做了几十年的编辑,写了几千篇的文章,董先生不会不知道中文写作夹杂英语修辞是大忌,这一句写成“一个走过那么明媚的春雨,一个熬尽那么坚忍的冬夜”不难看,更不难懂。可惜真要是那么改了,我们就再也看不到如经巴黎春雨滋润的李欧梵翩翩走来,也看不到如受雅典原教禁锢的刘绍铭踽踽独行了。这样传神的双语笔法书里不多,也不能太多。更多的是英语的引文,《最后,迷的是装帧》结尾那段董先生引用的英语松荫照抄牛津初版:“…but by-and-by he takes home books in beautiful bindings and of early date, but printed in extinct language she cannot read.”有好心的读者找出罗伯特·米尔恩·威廉姆森(Robert Milne Williamson)《老书店拾芥》(Bits from an Old Bookshop)里的原文,告诉松荫“she”应该是“he”。当然!“he takes home”的书“she cannot read”是常理,有什么好强调的?真要感谢这样的读者,《今朝风日好》再印那天,这样的纰漏一定会改。
我读董先生的文章不算很早也不算太晚,体会默默不语,体行碌碌无为。这十多年来忝列门墙,谋生的技巧没学几样,花钱的本领很有长进。先是古董清玩,再是名家字画,最后迷上手工装帧的西洋老书,看得上买得起的一本一本都抱回家。早年董先生在牛津出版的那些散文集的设计其实很受他收藏的手工装帧洋书影响,这次松荫替他重印《今朝风日好》要的也是同样干净利落的典雅雍容。做书真难,封面设计,纸张选择,开本和字体的大小,字距和行距的排布,都要尝试,都要取舍。更难的是校对,一本书错漏百出就算做得再漂亮也对不起作者,更对不起读者。错字、漏字多看几遍找出来不算太难,有些读不懂的地方一定要找到原文出处才敢敲定。《楠木好看》引用明代屠隆《考槃馀事》里罗列的四十五种文房器物,有一种“诗筒葵笺”,我最初怀疑是“诗筒”和“葵笺”之间漏了顿号,查了《考槃馀事》原文才知道那是“採带露蜀葵研汁,用布揩抹竹纸上,伺少干,以石压之,可为吟笺。以贮竹筒,与骚人往来赓唱”的雅物。2016年日本电视剧《校对女郎》里石原里美饰演的女主角河野悦子为了保证文章内容准确,会根据作者文中描绘的场景实地探访以确认所言虚实。当时觉得多此一举,编完这本《今朝风日好》我倒真想去托斯卡纳的古城圣吉米亚诺,找一找董先生喝过下午茶的露天茶座,看看是不是能瞭望到满山满谷的橄榄树了。
唐德宗贞元十二年(796),福建士子陈可封“游在秦”,在关中长安无处落脚,只能暂且栖身于永崇里道观华阳观内。“西漂”期间,陈可封与“亦旅长安”的安阳人邵楚苌、济南人林藴、颍川(即今天河南禹州一带)人陈诩交好。这年八月十五夜,陈可封邀邵楚苌、林藴、陈诩赴华阳观,“修厥玩事”,一同玩月赋诗,以为乐事。
内容设计上,活动构建“展览区+主理人区+互动区”的丰富体系。现场不仅呈现艺术家原作精品、雕塑、装置等,还同步展出多元化的艺术衍生品。活动聚焦“艺术生活”理念,将艺术元素融入服装、家居等日常领域,让民众在衣食住行中感知艺术的无处不在,使艺术以更贴近生活的形态触达大众。艺术季中特别增设的艺术拍卖环节,让大众近距离体验一次艺术拍卖场的氛围,并同时设计了“艺术家面对面”解锁艺术创作等对话环节。
法国内政部当晚称,全法近20万人参与示威游行活动,其中包括巴黎2.4万名参与者。法国总工会方面表示有60万人参与当天的示威游行。警方调遣7.6万警察和宪兵维持秩序。
2024年巴黎奥运会乒乓球混双决赛中,王楚钦/孙颖莎以4:2战胜朝鲜组合李正植/金琴英,获得冠军。本届WTT中国大满贯赛,是这对中国组合继今年5月的多哈世乒赛后,重新出现在国际赛场。
在南昌融创主题乐园,“少年将军”NPC演员益彬身着白色长袍、手持佩剑,刚亮相就吸引了不少游客。“我的工作就是为游客提供情绪价值。”益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