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波:古代循环观念视“衰亡”为“生生”过程的一部分,就本书所探讨的天人观念演变,也可以说各种看似“衰亡”的现象,同时提供了范式更新的契机。如古代宇宙论认为天运“周行”以年为单位,四时对应四方,两宋时期岁差最终被确认,意味着以上模式“衰亡”,但以两万六千年为周期的岁差循环,被视为真正的“周行”,“永恒运动”观念得以转型。又如古代宇宙论以北极星为不动枢轴,但魏晋以降发现极星本身有动移,极星枢轴观念以及相应的星辰象天说“衰亡”,天地枢轴被认为是无象之位而非有象之星。可谓“极”的隐微化。
类似的情况早已见于南宋时期。南宋臣事于金(后又贬称侄),无论如何不能再以天下共主自居,当时攘夷论高涨,但反过来,部分士人思考夷夏问题也更开阔。如北宋地图标示南北山河两戒,因为幽云十六州在辽人手中,就小气地把它画在北戒外,不视为华夏。南宋时期,整个中原都沦陷了,总不能把北戒山河画在秦岭-淮河一线,索性就把幽云十六州重新画回北戒内。更典型的例子是朱熹,他思考天下秩序时比北宋乃至汉唐人更为自由,如称太行是天下之脊,河东是华夏世界中心,而这些地方当时都在金人控制下。他甚至认为鸭绿江和黄河、长江并列,是天下的三大水,虏人(指金人)就是从那里兴起的,俨然把金和宋都当作华夏世界的一部分。相较南宋,晚清时期天下秩序崩解得更彻底,思考理想天下的空间也就更大。如廖平、康有为等对未来世界秩序的构想,其内容尺度相当大,不可能见于晚清以前。这肯定不是因为前人思力不足,而是古今之变没有到这种程度,或许也是某种“国家不幸诗家幸”吧。
高波:您指出了唐宋之际的重要性,令人联想到京都学派的唐宋变革说。我个人认为这是二十世纪中国史最重要的学说。内藤湖南重点谈宋以降中古贵族社会解体,宫崎市定则认为关键在从大一统到诸国并立(所谓“东洋的近世”),不过都没有明确涉及天地观念。我认为唐宋变革还有一层意涵就是天地观念转变。汉魏到唐宋,极星动移、冬至岁差等现象被发现,乃至在太行山上发现蚌壳,让沧海桑田之类的上古传说获得实证支持,同时中国经济重心南移,南北人文地理景观变化巨大,这都促成了天地可变易观念的兴起。
这场情感与法律交织的闹剧,不仅撕开了亲密关系中的“信任偷袭”伤疤,更暴露了以“分手费”为名的情感勒索乱象。那么,法律如何为道德与契约划界,情侣又该如何警惕“借条陷阱”,如何把握法治社会下的情感博弈规则?
然而,智能机器人在景区落地也面临诸多障碍。在妥艳媜看来,技术成熟度不足是关键问题之一。现阶段智能机器人在复杂环境下的自主决策和人机交互能力有限。例如,日本某酒店曾因机器人无法准确回答简单问询且功能不完善,不得不“解雇”了约一半的机器人员工;此外,高额投入与成本回报难题也困扰着景区,先进智能机器人的采购和运维成本高昂,如果游客量或使用频率不足,投资回报周期会很长;游客接受度与习惯也是需要面对的挑战,部分游客(尤其是老年游客)可能不习惯机器人服务,觉得缺乏人情味儿或操作麻烦,对机器人解说心存疑虑。服务情感温度缺失,设备、网络基础设施在户外环境的稳定性保障,以及缺乏统一行业标准等问题,都需要在实践中逐步解决。
另外,“极”兼有中心和边界两种含义,对本书特别重要的是,马王堆帛书本《周易》“易有太极”异书为“易有大恒”,提示“极”有“恒”的含义。您提到古代思想中的“永恒回归”主题,不管是中国还是西方,“大恒”(“永恒运动”)都以天体的圆周运动为象,直到近代早期天文学发现天体运动轨道实际上是椭圆前,一直都是这样。
东莞拥有非常强的潮玩制造能力,能快速开出全世界最精密的模具。但在过去企业大多为外国品牌做代工,利润非常低,如今他们发现,把先进工艺跟浩瀚的中国传统文化结合,用现代的流行设计语言打造属于自己的国潮IP,能带来更大的价值。
宋代,粽子的馅料更加丰富多样。除常见的枣、糖外,还可加入松栗、姜桂、胡桃等材料。苏东坡有诗云:“不独盘中见卢橘,时於粽里得杨梅。”可见“杨梅粽”得到了苏东坡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