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个人的理解是需要“刺猬为体,狐狸为用”。毕竟还是要有自己的专业,但是又有发散性,这样可能更好。“狐狸为用”,就是你有自己的核心知识。有一句谚语就是,你在某一个问题上什么都知道,但在所有的问题上你都能知道那么一点,这是最优秀的。用我的话说,你既要有刺猬的特质,也要有狐狸的特征,这样的知识分子才能进入公共空间,才能和网红有得一拼。
乌鲁木齐不缺国际和地区航线。2024年,乌鲁木齐机场累计运营定期客货运输航线共240条。其中,国际定期客运航线26条,与高加索地区三国与中亚五国实现全部通航,通航中亚航点数量为国内十大枢纽机场之首。
程衍樑:严锋老师已经谈得很深了,提出了很多富有洞见的观察。以我看来,二位老师都亲身经历了从移动互联网兴起前,到今天身处网红浪潮中的传统知识分子的转型过程,并且都属于转型成功的代表。80年代以来的很多名字,在大浪淘沙中有的已经消失,当然原因各不相同。许老师在2003年试图写这个题目的时候,您当时需要回应社会上的哪一种风潮?因为您在书里提到90年代曾是知识分子讨论非常丰富的时期。这本书当年出版的时候,是为了回应当时的那一波风潮吗?
我在想很多东西是一个循环,包括师生关系。我现在很怀念我的老师贾植芳先生,他没有给我上过课。我们那个时候每个星期去他家,也不用约,去了推门进去,他家门都是开着的。来了就聊,聊各种文学史、各种典故、各种人物,到点就一起吃饭。这种关系很真实,也是一种言传身教。我们对老师佩服得不得了。今天做老师首先要做一个人,这是我老师讲的一句话,“做人第一,学问第二”。形象、气质、操守、节操、价值观、做人、趣味、阅历、眼光都是知识的一部分。
我刚刚讲到网红知识分子,他们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他们重视情绪价值,重视叙事,重视人际关系的培养,这个拿到教育上是非常有意义的。教育是什么?不仅仅是知识的灌输,更是关系的培养,包括我们讲传道授业,“道”是一条路,路是过程,是旅行。古往今来,教育的初心就是旅行,旅行就是组队打怪,组队过程当中,老师是一个领导者,我们是一个团队。以前老师是高高在上地往下灌输,今天不行。今天老师的角色更像是伴读,陪伴者,或者叫陪练,但是也要带一些向导,因为你对“路”更熟悉。我很喜欢“路”这个词,路不止有一条,学生很喜欢“点”,你也要跟他讲这个“点”到“点”之间的路,而且从一个 “点” 到另一个 “点” 的路不止一条,如果光注重结果,就看不到一条一条的路,而老师是有他的优势的,这也是一个面向思维的教育。今天不是面向结果,而是面向过程、面向思维,尤其是批判性思维。
从这一点上我们能看到,最失败的就是“既要又要”,你守住学术阵地本身就是很好的选择。可一旦要成为知识分子——这里要明确,知识分子和专家学者的区别在于,知识分子是面向公众、要进入公共空间的——那就要和时代和解,用公众所愿意接受的语言和方式来重塑你自己的知识启蒙。不要觉得大众永远是愚昧的,自己是先知先觉的,别人是后知后觉甚至不知不觉,抱着这种心态,结果一定会像吴宓和梅光迪一样失败。
科研扎根的戈壁荒原、脱贫攻坚的大山深处,救死扶伤的逆行出征、自我革命的祛疴治乱……和平年代,依然需要英雄;平凡人物,亦可成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