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医科大学肿瘤医院院史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记录了中国肿瘤学奠基人金显宅教授1962年在莫斯科参加第八届国际抗癌大会时的情景。来自俄罗斯皮罗戈夫国立研究性医科大学的马克西姆·阿巴库莫夫教授驻足凝视并感叹道:“原来我们的合作早已开始!”
友人对魏绍昌之“民国漫画能与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相提并论”的观点,认为太过夸张和拔高,是偏爱、怀旧情绪的表现。我则以为,毕竟魏氏亲历那个漫画时代,身临其境,感触而发。国难当头之际,具有祛邪扶正疗效的漫画更宜盛行,有哪个国家的漫画会像我国漫画那样介入时事政治?有哪个国家的漫画家能像我国漫画家那样为民请命?深刻地触摸到人类共通的人性本质,感性地表达民众在历史转折关头的内迫切愿望。大批艺术骄子投身于漫画艺术,连从事中国画、西洋画的艺术家们都纷纷加入漫画创作,漫画报刊及展览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影响力。可时空毕竟不能逆转,诸多漠视、遮蔽和遗忘,加上对原本面貌冷酷无情的破坏,导致我们难以了解彼时状况。幸好情形还不算最坏,还来得及借助新闻出版史料、当事者口述和并非完整的中国漫画史,去发现,去体会。
听特伟老人说过一件趣事。他原名盛公木,因受英国大卫·罗的作品影响,对国际时事漫画产生兴趣,从此改名特伟。刚到南京,就把叶浅予在国府路廊东街德邻村2号的房屋作为驻地,全队人员睡地铺。为能尽快办成抗战漫画展览,叶浅予、张乐平和他拿了鲁少飞的介绍信去找邵力子帮助,可这位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却打起官腔,看到漫宣队名单中有特伟、白波等名字,竟说你们青年人取这种怪名字,是否别有用意。
中国驻泰国大使馆参赞杨晓龙表示,今年是中泰友谊的金色50年,“数字丝路”也是两国间的“友谊之路”,让我们以数字技术为桥,持续推动中泰民心相通、深化合作发展,携手推动中泰命运共同体建设走深走实。
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在“上海精神”的引领下,上合组织国家必将携手前行,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让更多民众乐享健康福祉。
最使我发生兴趣的是每期都有“漫画界消息”“编辑室谈话”“工作通信”,记叙各地漫画家们的抗战行踪,这些记录是现在研究我国漫画史和漫画家的绝好线索。漫宣队抵达武汉后,大批漫画家从各地赶来,特伟先遣武汉,又被派往广州;光宇、正宇和丁聪由上海赴香港,住在西环学士台10号;鲁少飞则滞留沪上,时在广州的黄苗子“飞嘱”其从速离沪。第6期上的《来到武汉以后》,是文化界人士的感受留言,其中有史东山、白朗、光未然、路易士、阳翰笙、杨朔等人的文字,诗一般的语调充满沉重辛酸,更多是热烈和感慨,也是战时后方生活的记录,读来尤显珍贵。
这两份旧刊上另几位现在鲜有提及的大家作品,如江栋良、沈逸千、张谔、张文元的漫画,让我顿生秋水伊人之感。特别是才华横溢的汪子美,在他愤懑而辛辣的作品里,使惯有的诙谐和温情,转化为变形的特殊形态,构成诡谲奇妙的线条,带有浓郁的伤感情绪。鲁迅评价比利时画家麦绥莱尔:“作品往往浪漫,奇诡,出于人情,因以收得惊异和滑稽的效果。”汪氏的漫画,似也有几分接近。然而,智慧是痛苦的,表现理想的敏感气质,往往会遭受“泥石流”袭击。听说他1957年在重庆被打成“右派”,发配深山劳改二十年,回来已经家破妻离,他“高高的个子,身穿深灰色旧呢子大衣,一头灰白头发,面容清癯而无表情,对谁都显得很冷淡。他一坐下便摸出一根长雪茄烟点上吸起来,似乎烟瘾很大”;有人劝他再拾起原来的生花妙笔,他干脆说:“不!”道出压抑到极点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