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实际上这里面存在一个很重大的问题。全球范围内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尤其是在苏东解体之后逐渐衰落。特别是在西方,大家就一下子不太敢直接讨论政治领域的核心话题,于是话题退回到了文化领域,逐渐发展成为文化马克思主义。然后你就会发现,政治真的很难讨论,因为一讨论政治,好像立刻就浮现出一些所谓重大政治领域的历史性悲剧或结构性缺陷,仿佛这些错误和缺陷都在讨论前提之中。接着,大家在文化领域就会觉得,好像有很多可以探讨、可以批判的地方,而且显得更加灵活。
魏然: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观点。我们最近还在翻看一本关于哥伦比亚的专著《哥伦比亚:被殖民,被全球化》。“Globalizar”是一个西班牙语动词。这里的“Globalizar”意思是“被全球化”,并不是主动地参与全球化,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全球化中受益。今天看来,甚至在美国国内也有很多这样的质疑。拉美国家更是如此。它们被卷入全球化进程的感受,与我们过去二三十年间受益于全球化的体验有很大不同。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是以一种审慎、逐步的方式参与全球化,而拉美则是在一开始就深度、缺乏自我防卫地卷入这一进程——全球化就是从拉丁美洲开始的。对他们来说,这种深度参与有时带来一些他们无法掌控的后果。
滕威:目前我们没有办法对拉美——不管是粉红、深红、紫红还是其他类型——的左翼政府的未来感到非常乐观。有一个很明显的现象,就是全世界的资本主义势力已经联合起来了,全世界的右翼都是密切互动的,但全世界的左翼其实并没有联合,不同道路的选择各自为政,所以常常被各个击破。这是很常见的情况。如果我们期待一个不同的格局,至少需要在某种程度上形成新的联盟,而不是各自为战。
巴迪欧在《世纪》当中揭示了20世纪之于法国不容忽视,20世纪的法国既是政治实验的舞台,也是哲学和艺术的“震中”。相对而言,中国的20世纪和拉丁美洲的20世纪都显得更为暧昧。整个20世纪的尝试对中国和拉丁美洲分别意味着什么?例如阿根廷70年代的激进学生运动,就是一项暧昧的遗产,有人从国家治理的角度来看,认为这些激进运动引发了政治威权主义。如果我们一直让类似问题处在暧昧不清的状态,那就真的白白错过了20世纪。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试图完成的工作,是重新评估20世纪拉丁美洲和中国的一些经验。
在此基础上,金溪县还探索出“古村古建筑收储托管机制”,在不改变产权的前提下,允许投资人以古建筑经营权作抵押,申请“古村落金融贷”。该机制有效破解了保护资金瓶颈,为古村活化利用提供新路径。目前,全县已有2000余栋古建筑实现修缮与再利用。
滕威:在拉丁美洲,可能因为人们有一种对自身生存状况和历史进行思考和阐释的传统,所以总统政要、文化精英、“贩夫走卒”,各行各业的人都可能基于处境进行超越性思考,每个人都可能是思想者,会从自身角度批判殖民主义、资本主义和社会不公。
本次展览采取全国公开征集与各省市美术家协会、院校、相关艺委会、学会推荐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征稿,征稿具体要求和作品登记表可以在“美术报”公众号平台发布的“大河汤汤·黄河水彩画双年展启动征集”推文中进行查看下载。征集作品将经过专家评审委员会的初评和复评,评审结果将在“美术报”公众号等平台公布。征集时间持续至2025年9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