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巴西坎皮纳斯8月22日电(记者 林春茵)“我们拿住这张纸，把所有的抱怨都灌注到纸上。来，揉一揉，把这张纸揉做一团。”费尔南多·桑迪戴着小丑的红鼻子，引导着会场里的人们，把纸团扭出一朵纸花，送给身边的工作伙伴，再来个和解大拥抱。
出乎记者意料的是，“控场”的主角是费尔南多和帕利亚萨两位“小丑医生”，他们在现场搅起一阵又一阵欢声笑语。最后，费尔南多擦掉戏妆发表演讲，感谢CPFL在巴西文化激励法案支持下对社会公益的支持。
当地时间8月19日，巴西圣保罗州坎皮纳斯，“小丑医生”费尔南多·桑迪(右)在活动中与嘉宾互动。记者 林春茵 摄
“无论是刚才所做，还是在医院里担纲‘小丑医生’，这都是一种群体疗法，我们通过笑声来共鸣。”费尔南多接受记者专访时如是说。
费尔南多告诉记者，在巴西，由企业购买服务，专业人士扮做“小丑”进入医院改善患者就医体验久已有之。这个领域里最有名的团体是“欢乐医生”(Doutores da Alegria)，培养了许多优秀的小丑，走向了全巴西。而费尔南多的团队叫“微笑医生”，有近35人，成员来自巴西、智利等，也是巴西最早开展这项服务的团队之一。
“刚开始时，很多人说小丑和医院不搭，我们经常被轰走。”费尔南多说，如今团队成立已逾20年，“小丑进医院”已成为全国关怀病房的“标配”。最艰难的则是疫情期间，团队几近解散，幸有CPFL施以援手。
当地时间8月19日，巴西圣保罗州坎皮纳斯，“小丑医生”费尔南多·桑迪在活动现场引导嘉宾倾诉烦恼。记者 林春茵 摄
费尔南多在演讲中回顾说，CPFL公司“医院送光明”项目自2019年启动以来，除患者关怀外，还助力公立医院节能改造和医疗基础设施升级。目前已惠及全巴西500余家公立医院。每年节省电费约相当于13万名患者的治疗费用，实现的碳减排量相当于植树4万余棵。
该项目2021年入选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优秀案例。费尔南多说，“小丑医生”亦“与有荣焉”。
费尔南多曾患抑郁症，接受过心理治疗。“微笑”令他摆脱病痛，如今陪伴患者也很有成就感。“有的小患者疼痛难忍，我们就用搞笑的‘机器’帮他‘吸走’疼痛，他会真的相信我们把‘痛’拿走了。”他说。
作为两个孩子的爸爸，每当遭遇与幼子年纪差不多的小患者，极富同理心的费尔南多需要很强的心理准备，这是他目前执业最大的困难。临终关怀直面生死时刻，则是费尔南多和伙伴们“时常遭遇，又极为震撼的”。
他尤记得一位16岁的白血病患者，患者家人邀请“小丑医生”们陪伴她走完最后一程。
当地时间8月19日，巴西圣保罗州坎皮纳斯，嘉宾们在“小丑医生”的指引下拥抱互动。记者 林春茵 摄
“女孩临终时，我们陪伴在她身边，唱歌、给予力量，得到最大安慰的还有她的母亲。”他说，“生与死就在眼前，但我们必须学会如何面对，这几乎每天都在医院里上演。”
坎皮纳斯是巴西的“硅谷”，除了中企控股的CPFL外，一些进入巴西市场的中国高科技企业，如比亚迪和TCL等，也把重要的分支机构设立于此。费尔南多的两个孩子耳濡目染，对中国也相当有好感。
“我儿子玩中国的游戏，看中国的连续剧，甚至还在网上自学中文。”费尔南多说，我很爱中国人民，“你们充满科技感，是未来的民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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