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纪霖:你前面提到五四,我前面提到了吴宓和梅光迪,他们是学衡派知识分子,他们是“哈佛帮”,在哈佛留学,坚守中国古典精神,他们也非常敬佩陈寅恪。陈寅恪是学衡派的精神领袖,他继续用半文半白的语言坚守学术阵地,坚守学术共和国,这很好。但是吴宓和梅光迪“既要又要”,既想成为陈寅恪这样的学术大师,又觉得自己留过学,还是哈佛的,而胡适是哥大的,凭什么对西方文化又不懂,回到中国风头这么劲?心里就嫉妒,于是赶紧回中国和胡适“决战”。“决战”的战场在哪里?不在校园,而在公共媒体。
在店内寄存宠物骨灰盒的区域,王英豪还从宠物主人摆放的物品上看到了更有趣的一面。起初,不大的格子间内,宠物主人只会摆放宠物骨灰盒和照片。后来,王英豪发现,从某一天开始,骨灰盒前多了一个罐头,又过了一阵儿,玩偶摆上了,日记摆上了,格子间装下越来越多的物品,色彩也从单一的米黄、白色变成五颜六色。有客户向王英豪形容,这个区域成了“安静的动物园”。
李林曾面对满目疮痍的民族痛苦追问:“中国人为什么不会团结?”十多年后,她以“战地干妈”的身份给出了最有力的回答:“到群众中去,苦恼就消失了!”
展览集中展示了我国纳米业矩阵,覆盖千亿级产值规模。记者看到,纳米科技已广泛应用于脑机接口技术、芯片光刻技术、极低温显微镜等关键领域。
真正知识危机的问题其实是更加深化的。在这种断裂当中,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连接?甚至可以说它是某种中间物。鲁迅曾经用过中间物这个概念,包括人也是一个中间物,恰恰这个中间物的“中”,很多时候其实是有一个接口,包括中道、中庸、中间道路、第三只眼睛。这个时候知识分子应该起到一个连接的管道作用,或者提供一种视野、一种角度,而不是煽动情绪、贩卖焦虑或者“撒娇”,这需要非常严肃的对知识的责任感。关于知识分子的命运和道路,并非零散的、从天而降的,或者像恐龙一样突然就没有了,而是有一条有迹可循的脉络。现在,我们更是到了“却顾所来径”的时候。
在第十届中国国际纳米科学技术会议现场,同步举办的纳米科技产业展览,集中呈现了我国纳米技术从实验室走向产业化的一批亮点成果。
第一,一度被边缘化。过去大家一样穷,现在“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是90年代市场经济发展起来之后,嘲笑北京中国社科院的段子,比今天的脱口秀还精彩。当时知识分子穷,社科院学者被嘲笑是:远看像逃难的,近看像要饭的,仔细一问是社科院的。
从这一点上我们能看到,最失败的就是“既要又要”,你守住学术阵地本身就是很好的选择。可一旦要成为知识分子——这里要明确,知识分子和专家学者的区别在于,知识分子是面向公众、要进入公共空间的——那就要和时代和解,用公众所愿意接受的语言和方式来重塑你自己的知识启蒙。不要觉得大众永远是愚昧的,自己是先知先觉的,别人是后知后觉甚至不知不觉,抱着这种心态,结果一定会像吴宓和梅光迪一样失败。